往事如風,我確實很想說些什么,然而冰封三尺,凍結了所有聲音……
已經沒有理由總想著自己。事實總在猝不及防的時候驟然發生。當遺失的、遺忘的美麗,如夜空閃爍的火花,悅目動人,我隱約看見的,只有微弱的螢火。那一瞬的昏眩,如蛇的姿態,蠱惑人心……文字或許沒有多少人領會,深入淺出的感受里,終究多少人可以領悟呢?“惶惑”總是深植劫難后的心中。在每一個“風聲鶴唳”的角落,每一次“聲嘶力竭”的盡頭……
時間永遠公平得不著痕跡。無論什么激情,無論怎么守候,幻想終如風中的塵埃,總會明明白白地遺失在時光的長河里。于是,熟悉的事物,便應驗了“物是人非事事休”的說法。這樣的網,這樣的情,還有誰可以,仍以當初的心情,一如既往地細細記錄——那些慘淡的歷程?呵……那一定是神!
當然,“神”怎么甘心?盛極一時的繁華,也落得此般落寞……然而,“十丈軟紅”早已變了顏色。我在千年以前,便學會“置身渡外”了。想那魂牽夢系的歲月,我是如何躲在水榭歌臺:讓那逐日冰涼的手指,游離于婉約的琴瑟間;讓那逐漸蒼白的靈魂,蟄伏在晦暗的畫卷上。飛羽無痕……依然柔弱無力,亙古不變的,總是盛筵終散。每個嫣然淺笑的剎那,究竟散飛多少如泣似訴的夢?每次簾幕啟落、華光獨照的背后:一點希望,一點絕望。一絲凄然,一絲淡然……來來回回,又仿佛仍有什么放不下來。
于是,“菩提本無樹,庭前自飛花。”我如癡般吟、反復地唱……轉眼便是幾千年。不管昨夜“星辰”昨夜“風”:我愛,依然馨香;我心,依然璀燦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