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緒一點在杯底沉淀,慢慢變成苦澀的痛,
那天一點點的藍,含蓄著童年太多的無奈。
空蕩蕩的房間,黑暗肆意的淹沒著一切,只有電視熒屏上的一點微光倔強的閃爍著,情節里溫馨的畫面,刺痛著我的每一根神經。記憶爸媽好像總是這樣的。不知疲倦的爭吵,偶爾爭吵中還夾雜著破碎聲,散亂一地的碎片即是這個家,對了,心碎的聲音也和這個一樣吧?許久,也許是疲倦了,重重的摔門而去,透過窗外,看著他們頭也不回的背影。這些早已成為習慣,就像我生命中必不可少的一個部分,面對他們留下這無硝煙的戰場,就像對著古戰場一般憑吊的心懷,沒有一絲憐惜。家,更像我旅途中的一個驛站,他們是沿途中擦肩而過的陌生人。
有時候,我情愿待漂泊在馬路上,看來來往往的行人:有時候,我也情愿待在外婆的小平房里,外婆嘮嘮叨叨的抱怨聲和嘆息就像那輕輕掠過的微風,激不起我心中一絲漣漪:有時候,我更情愿躺在廣袤的田野上,聽耳機里斷斷續續的樂符,稚嫩的童聲,談談的惆悵,渲染著我的童年。
“黑黑的天空低垂
亮亮的繁星相隨
蟲兒飛蟲兒飛
你在思念誰
天上的星星流淚
地上的玫瑰枯萎
冷風吹冷風吹
只要有你陪
蟲兒飛花兒睡
一雙又一對才美
不怕天黑只怕心碎
不管累不累
也不管東南西北”
記憶隨著時間的長河一點點流逝。只是依然習慣某個午后,抬頭45度角仰望天空。憂郁的目光企圖刺穿那水晶般的藍,看到深處的灰色天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