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飛焰欲紅天”時,我們開始懷念冬日的“斜陽疏竹上”;“急雪舞回風”時我們又惦記夏天的“小荷才露尖尖角”。有人說風景這邊獨好,而我卻從未在熟悉的地方發現風景。我們總是不滿地尋找生活的出口,即使我們正站在出口前。
小學時,我總是喜歡仰望高中的學府,成熟的裝束,深奧的知識,無需受他人的約束,無需事事都祈求父母老師的允許,巴不得自己一夜之間長大。而待到上了高中,我又羨慕起小學生來,沒有過重的書包,沒有不會做的習題,沒有同學間的攀比和勾心斗角,萬事來了由別人擋著.累得倒在床上的我不由得想,早知如此,當初何必渴望長大?
一個圍城不是嗎?就像勉強從洞中鉆進葡萄園,飽餐一頓后又不得不挨餓再鉆出去的狐貍一樣,洞外想著洞內葡萄的甜美,洞內想著洞外森林的自由。我們追求著幸福,卻悲哀地發現幸福始終在對岸。
隔著一條江,那一頭的景致朦朧有美好,江心氤氳的霧氣掩去了對岸細小的缺疵,寄托了無盡的向往,那樣唯美的景致仿佛是你畢生的追求,于是你跳下了江,向對岸游去.水流湍急,你卻堅持下來到達了對岸。然而此時,彼岸變為了此岸,希望變為了現實,你會發現現在的對岸,曾經的彼岸,又讓江霧蒸騰出仙境的感覺。
肖伯納說:“人生有兩大悲劇,一時沒有得到你心愛的東西,另一是得到了你心愛的東西.”如此說來,人生的喜劇就是由沒得到向得到了轉化的過程。
那么,江心與激流搏斗時才是人生的本色。濁浪激湍,沙淘石卷,只有奮斗時才活得那樣完整的暢快,就像凱撒那般睥睨的“我來,我觀,我勝.“像亞歷山大那樣傲然地斬斷格爾迪奧斯繩結建立自己的規則一樣,管什么彼岸的成果,管什么此岸的放棄,讓希望掌舵,讓向往擺渡,讓洪流沸騰你的吶喊,并在勇進讀懂炙熱的人生。
的確,生活要用激情和現實來面對.柏拉圖曾感嘆”榮耀屬于值得冒險一試的事物"。激情的烙印將是成功時的欣慰,失敗時的不悔,年輕時的驕傲與年老時的滿足。現實禮物則是自省的箴語,理智的讖言,出征前的檢閱與凱旋后的冷靜。人生在江心的激情和岸上的現實中不停轉換,而對岸的幸福就是恒久的動力,正是永不停歇的希望促使我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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