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聽到了寂寞的聲音,聲聲如年。
仿佛被淹沒在海水中,沒有人可以給我救贖。
這些天一直在回憶,一個人在諾大的屋子里,剛剛被精心清理的屋子,明晃晃的窗戶反射照片上的笑容扭曲,空蕩蕩的,所有的笑聲都在昨日。
夢魔已經無數次的告訴我,她不在了不在了,依然固執的愿意相信,從來沒有走過。
當年最好的朋友,單純、善良,能夠容忍我的任性和壞脾氣。我記得她望向我的眼睛。漆黑。清澈見底。就仿佛早春山澗里流淌過的一道明媚的春水。
她看到我內心的所有情緒,并且用她的體溫,一點一點給我熟悉的安全。
她知道我的理想是寫自己鐘愛的文字,能夠安靜恬淡的看夕陽在地平線上空熠熠生輝。我每次有了靈感,她都會笑著聽我說,看我神經亢奮時候的指指點點。這一切,其他人不知道。
她說我肯定會做一個溫和安寧的作家,擁有許多的讀者。卻不知道,我一直站在人群中吶喊,無人問津。
有一天她和我說,你怎么走了這么遠。看到彼此脫胎換骨的變化,突然覺得,在我的一個轉念間,那些純凈善良的少年,就再也回不來了。
那個長發飄飄的溫柔女子,教會了我如何駕馭內心的強大幻覺,始終記得我筆記本上大段大段的評論,和目送我走上賽場的眼神,轉瞬,我讀懂了她所有的期望,只是,善思不善辨的我,在她離開這個地方的時候,或許就永遠失去了說聲謝謝的機會。
疏離是自然界的規律,它們慢慢的,離開了我的城堡。曾經歡笑的地方野草叢生。
只有那些留在相機底片上的影像和筆記本上零散的文字,才能證實一切,都是真實存在的。
有一天我躺在草地上,看著夕陽的絢爛,突然就明白了,我只是個喜歡安靜著看熱鬧的孩子,喜歡有一個朋友能夠安靜的陪我,我們好好的看看別人的熱鬧。
那些來了又去了的人們,在旅程里留下的,只是對我涼薄的牽掛。
來路在記憶里顯得貧瘠,我已經記不得為什么離你們那么遠的理由,一些曾經無以為繼的記憶此刻找到蒼白的結局,它們被我深深攥在手心里慰藉,以及祭奠流走年華的未央之殤。
[給自己可笑的對白,不用舞臺,不用背景和音響,自己讀著讀著,就泣不成聲]
----------FORM星月(謝謝你一直的支持)
我會一直遠遠的遙望你們的幸福,感謝曾經,我們彼此牽手,感謝永遠,不舍得放開的擁抱。
這些幼稚的文字,是在一張張紙片上涂畫的,我零零散散的記憶,都有你們。